影像中的生命之旅:从《二十二》到《来日皆方长》的温柔注视
继2017年推出引发无数关注和讨论的慰安妇题材纪录片《二十二》之后,导演郭柯再次将镜头聚焦于人类的生老病死。新作《来日皆方长》将于2024年6月15日全国公映,该片以“临终关怀”(安宁疗护)为背景,通过纪实与剧情相结合的叙事手法,温柔地关注着生命的终结与爱的延续。
6月10日,导演郭柯携影片来到上海进行路演,与观众共同分享对人生“最后一程”的思考与感悟。
影片讲述了年过古稀的王叔因病进入临终阶段,但他对家人的关爱并未因生命的终结而停止。即使离世多年后,他的爱依然围绕在家人身边,从未消失。这是一部关于传递爱与生命的故事,亲情的温暖能够穿越时间与空间。影片缘起于拍《二十二》后,郭柯提到,出于自己的成长原因,他对老人总是抱有深厚的感情。郭柯在拍摄过程中经历了奶奶的离世,留下了许多遗憾。在拍摄纪录片面对众多老年拍摄对象的几年工作中,对死亡的情绪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消化和处理,因此郭柯希望通过这样一部电影的创作,“探讨亲人离开了这个世界后,留在世界上的人跟离世的亲人之间的关系”。
《来日皆方长》的叙事手法精妙结合了虚构剧情与纪录素材,观众一度模糊了真实与虚构的界限。影片的剧情部分以中国成都一个普通家庭为切入点,展示了老人离世前后整个家庭的变化。而纪实部分则跟随一位在美国临终关怀机构工作的中国音乐治疗师,记录下老人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亲情的依恋与不舍。不同的国度,不同的人生,相同的情感,纪实与虚构相互映衬,共同为我们讲述一个关于生命与爱的故事。
郭柯谈到在拍摄《来日皆方长》时,采取了一种随性的创作方式。他直言:“我们比较随性,这个片子连剧本都没有,只有一个文字参考。”与以往按照剧本拍摄的习惯不同,这次他选择“按照感觉去拍”,让电影更加贴近真实,贴近生活。当然,郭柯也透露了另一部分原因,是由于疫情中断了海外部分的拍摄,于是转为了拍剧情片。
影片中作为纪录对象的音乐治疗师小天分享了他对电影“临终关怀”的理解,认为电影的创作切中了对临终关怀和音乐治疗的深刻理解,并将其本土化到中国传统家庭中。她谈道,“电影中的家庭是一个充满美感、勇敢、坦然的家庭,他们像领路人一样,为临终者和周围人的生命带来更多的质量、无痛、舒适,没有遗憾和尊严。”
郭柯在映后分享会上表示:“这部电影是我对生命、死亡和家庭的深刻思考。我希望观众在观影后能有所触动,对生命有更深的理解和尊重。”他坦言自己并不希望拍一个关于“安宁疗护”的宣传片,“我相信把这个故事带到你们眼前,你们通过自己的经历就会把这个故事给填满。”通过留白的方式,郭柯希望让观众在情感上与角色产生共鸣,同时在思想上对生命、死亡和家庭关系有更深的理解和尊重。
郭柯特别希望年轻的90后和00后的观众能从中有所思考。他说:“虽然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,但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