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1月23日

暮年星辰:银发时代下的影坛传奇


时间远逝时,没有一个挥别的手势。只有一场经典、又一场经典的消失,一个人、又一个人的老去。当我们觉察之时,发现太多霜雪,已爬上了旧日英雄美人的发间、鬓边与下颌。时光就这样,一点点成为背景。人就这样,走入暮年。

有这番感慨,是看到一组照片。照片上的人,都曾是一个时代的符号。譬如成龙,一身拳脚,打出一个港产动作片时代。当年何等威赫,何等风光。丑闻与名利共存,争议与荣誉齐飞。一个动静,就有铺天盖地的余响。一转头,须发皆白,已是垂垂老去模样。另一个功夫明星李连杰,也老了,当年面如冠玉、身手卓绝的少年郎,初入娱乐江湖,便势如破竹,夺尽无数眼球。再一转眼,功成名就,再一转眼,暮色沉沉,老病缠身。

时间是公平的,也是残酷的。它平等地收割每个人的青春。不论你是人上人,还是人下人。不论你居高楼、宴宾客,还是在深沟,一身锈。另一个男神,他叫周润发,傲狷风流的“小马哥”,如今满脸丘壑,岁月纵横。早不复当年一人双枪席卷上海滩的逼人魅力。又有周星驰,我们总在等他的下一部电影,但比下一部电影先来的,是他的满头白发。许多人热泪潸然,感觉一个时代,都在悄无声息地远遁。连刘德华,那么自律、积极、力求完美,也抵不过岁月侵蚀。

在岁月面前,只能听天由命。追忆昔日的吴彦祖,收获过无数惊艳目光,一转眼,也成了中年大叔。皮松肉垮,白发斑斑。一代男神谢霆锋,头上也是一片灰蒙蒙。在港片中长大的人,对硬汉张耀扬,应该也不陌生。邪魅俊朗的他,如今,发如雪,须尽霜。

岁月像洪水,将人湍急地推向下游,愈来愈快,愈来愈快。一个个,就此走入下半场。往前看,半生已过,往后看,日薄西山。至于正在老去之途的人,他们或许并不觉得丧与惨,哀与伤。相反,青春也好,暮年也罢,好像都只是一种经历。

比如成龙,人生七十古来稀,耄耋之年就在不远处,一抬脚就能抵达。在“白发催年老,人无再少年”的时刻,他却说:“能老,是一件幸运的事。”为什么幸运?无非明白,人生每一步,不论哪个年纪,哪种状态,都值得珍惜。年轻时,自有勃勃生意。年老时,也有自在通透。照片记录的只是外表的改变,而他们依然如旧,依然充满着活力与激情的生活。

在我心中,不服输的人,哪怕白发苍苍,也永远不老。一个人苍老,不是肌体的退化,而是好奇心与斗志的衰减。庸人才在岁月面前认输,真正的英雄永不低头。即使是在古稀之年,成龙依然在街头拍打戏,令人钦佩。宫崎骏以耄耋之身,还在给世界带来生生不息的温暖和希望。

年轻人感慨前途黯淡,可是身心未衰,壮志未酬,热血未熄,就此进入寂灭状态真的甘心吗?哪怕是在这个时代,我们依然可以尽我们所能去努力。这种努力,不是世界与你的契约,是你对你自己的许诺。许诺一个无畏无憾的生命旅程,就去珍惜每一寸光阴;许诺一个璀璨的轨迹,就去尽力燃烧。你的心灵若是充满好奇与追求,不论岁月如何流转,你的世界依然光彩夺目,热血澎湃。